第二百四十六章 我们守住这座城了(1/ 2)
花幽月眯眼望着如同汹涌江水般扑来的燕莾大军,青丝飞扬,坦然自若。
实力比肩神佛不输诸王的女人双袖展开,凤凰古琴悬浮前,十指卡在琴弦上,望着大军喃喃道:“父亲,谁言天下女子无勇气!”
“《胡笳十八拍》”花幽月只是简简单单说了五个字,下一刻她的琴弦便dàng)漾了起来。
滔天的琴息在战场腹地汹涌而出!
铿锵出势,全无以往的冷漠优雅,女子脸上多了几分凝重。
“嗡!嗡!嗡——”海潮般肃杀的琴息骤然出现在天地之间,将那手持双刀的女子接连震退,赤色的光晕从琴上挥洒而下。
不管那双刀女子如何运刀,花幽月依旧不动声色低头抚琴,女子看似淡然,但四周气机骤然涟漪如云涌,下地面更是轰然开裂,几处大地被她撕扯出巨大的裂缝,宁婉儿一刀甩向花幽月腹部,但刀锋在距离她五步的距离寸寸开裂,这女子仍不死心,双手持刀往前一冲,如扑雀之鹰。
隐杀!
刀锋狠狠撞在花幽月琴上,这一刀没能刺杀她,但宁婉儿已经是脸色苍白,但依旧不愿意弃刀,想要拔出燕刀,但花幽月哪里会给她这个机会呢,花幽月见这个女人已经到了一种不知死活的境界了,怒容骤然升起,搓拉其中一根琴弦,青色狂风骤然升起,后者则猛然握紧刀柄,一种视死如归的眼神再次出现,大风狂起,两人周平地升龙卷,宁婉儿被那狂风反复搓拉皮,双臂刹那间已经血模糊了,女人任凭狂风擦,眼神鸷寒声道:“西临之战那一万多西临将士都是你杀的?今天算是长见识了,容貌也不怎么样嘛?”
“女子倾国倾城又如何?”
花幽月笑声冷渗人,食指勾住琴弦就要杀人,此时西北方向一袭白衣以抽刀术带着长影而至,硬生生突破狂风,花幽月竟在眨眼间以以气机卷起长剑直而去,清秀男子以雀扑杀之姿微妙转,银色长刀划出一道绚烂长痕,饱满大月直劈花幽月头颅,这一刀既出,砍在凤凰琴声,琴声怦然大响,那宁婉儿接手中银刀反弹躯,形如同风车般旋转起来,一脚接一脚踢在花幽月上,那男子与宁婉儿擦之际将其中一把燕刀交到她手中,女子再次手握双刀,以雷霆万钧之姿就要杀人,这一切都在瞬息之间发生,花幽月也不死死纠缠,甚至不给那一男一女交替气机的机会,很显然是厌倦了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纠缠了。
她抚琴速度极快,音息呼啸成风形成刀刃状反复衍而出,速度之快,风未至,气先到。
宁婉儿与那男子对视一眼,两人联手骤
然前冲,速度极快宛如鬼魅,他们在风刃之中欺横行,步伐凌空虚踏。
花幽月再次露出了西临之战中的神,何等郑重其事,花幽月之所以能被人称作大胤琴魔,凭借地便是神兵赋予她那无上的权能,凤凰琴在众神兵之中本就是仅次于太阿剑的存在,只有王息的存在才能压制这份气息,无论那些能人悍将如何强大,即便是西临剑神在她面前也入不了她的法眼,整个胤国她所畏惧的人不过五指之内,什么燕莾名将,什么战象她从来不害怕。
更别说这十步开外高举燕刀的藤甲士兵了,她倒也没生出什么畏惧的神,只是觉得愈发痛快,她两指压紧琴弦反复搓拉,爆音嗤嗤作响,面对几乎举刀而来的燕莾士兵,她更是洒然一笑,银线从琴弦上激腾空,穿透他们的体与耳膜。
花幽月这一琴息震出,整片战场都能听见那雷鸣般的琴音。
当初花幽月练习音息时,先听万物之音方学音息,她发现那雷鸣之中所蕴含的恐惧更为渗人,便复刻如那名曲《胡笳十八拍》中,自从她练习音息以来,即便是以速度与暴力著称于战场的李长渊也畏她三分,她的琴音不是用来欣赏供人作乐,而是用来杀人的,所谓名曲只不过是个载体,无所谓琴意,便能让音息的释放更为精纯骇人。
有人从山坡跃起,欺挽弓瞄准花幽月,一根饱含磅礴气机的铁羽箭以迅雷之势向位于两军前线的花幽月。
这一箭出,方能屠龙!
弓兵出利箭后,气机的反震摧毁了整把长弓,连同他的右臂血管裂出朵朵血花,铁弓残片向他上,心窝传来刻骨铭心的痛。
他完成了任务,该去死了。
花幽月举琴于侧,拉至第五弦后松手,银色长线直掠铁羽箭,澎湃的气机在这天地炸裂开来,花幽月向后dàng)起去,箭头在空中碎成横片,径直在花幽月上,让她厉声尖叫起来,此时一黑衣早已布满血污,她抱紧长琴艰难站直子。她的父亲花明阁精通各种武学,以开山霸刀闻名北域诸国,父亲生来两个孩子都是女儿,小时候父亲多次摸着自己的辫子说自己要是个男孩多好,这样的话他就能将那霸刀之术传承下去,话是那么说,但霸刀之术对练者的要求实在苛刻,即便是后来李长渊那种力大如牛的汉子也练不来,无奈之下父亲只能用文字的形式写下霸刀之术的心得,希望后世有惊艳之辈能学会他的绝技。
花幽月吐出满口血气,污血沿着嘴角滑落。
父亲,我的《胡笳十八拍》在战场上绝不输你的开山霸刀。
女子眼神冷漠望向冲杀
而来的燕莾士兵,自言自语了一句:“那么多人欺负我一个女人,有意思吗?”
“还好我不是普通女人。”她用那独特的沙哑嗓音说道。
《十面埋伏》
花幽月坐地横琴,她感受这片天地之间传来的风声,将中指按在三弦之上,落指弹琴,琴声愈发激dàng),速度也越来越快,一阵阵令人恐惧的怦然大响在腹地接连响起,那些举着利刀的士兵们无缘无故爆体而亡,血花遍地,尸骨累累。
燕莾士兵无畏这种忽如其来的恐惧,好不容易冲到花幽月前,就要举刀砍杀,被银色音息贴打脸,就这也一人一刀拦腰截断,后方士兵来不及躲避音息,毫不犹豫当空劈下,花幽月后面传来一阵锐利的风声,花幽月根本不出手,奔乱四走的黑马撞向女人腰间,花幽月手中银线出,战马当场毙命,那马背上的骑兵与越而起,凌空劈下,花幽月再次抬手,男人被dàng)漾的音息震碎体表,如一泼血块撒向后方。
她素手抚琴有若雷鸣,这音息一去一回,又是一拨骑兵落马而死,那丧钟般的音息从四面八方而来,根本无法抵御,银线气机穿体之瞬,便能将那些骁勇善战的骑兵如同五马分尸般杀死。
马革裹尸吞我腹,血流成河入我壶。
这女人出手何等狠辣,花幽月甚至不给胤国铁骑出手的时间,她摆明是要一人一琴将这些燕莾士兵赶尽杀绝的阵势。
在她重重音息叠压之下,他们的藤甲如同纸张般脆弱,银线切割体表犹如刀锋划开柔软豆腐。
那先燕莾将士非但没有为此撤退,反而越战越勇,大有和花幽月同归于尽之势,反而继续持刀冲向那称为大胤琴魔的女人。
很快花幽月边叠起一座座尸山,残臂滚落,头颅皆可铸京观。
宁婉儿握紧燕尾刀,望着那和她一样遍体鳞伤的男子,男人刚才为她挡下一波剧烈音息。后背血模糊几乎见骨,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般轻声问道:“我们一起杀了她,然后就回家。”
宁婉儿点了点头,抹去脸上的血污,将脸埋在男人膛里。
雨过后,满街樱花,男人那年不过二八,还是个孩子,年轻气盛,最喜欢背着燕刀走着青石板上,故称青石刀客。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也是个孩子。
他看着樱花树下的红衣女孩,心头一跳,女孩却目不转睛看着他腰间的燕刀,鼓起勇气问能让我摸一下吗?
后来他将她领进门,亲自教她拔刀之术,两人为了追求心中的道,不惜与家人决裂私奔至江湖,只为做一对神仙眷侣。
直到现
在,他们为了自己的国家,放弃江湖,来到战场。
这下子他们谁也不欠了。
他们反手握刀,收刀入鞘。
尘土飞扬之间,更是倒下一大片的藤甲士兵,待到尘埃落定后,黑衣依旧安然无恙。
花幽月随之朗声道:“任你们人数再多又如何,七弦断后,你们的下场就如同十年前的西临人一样,死伤过万,或许还会更多!”
女人听见后风暴的升腾,待到她转之时
两人同时发出野兽般的怒吼,燕尾刀急速离鞘,划出的长虹美如女子柳眉,
隐杀!
那浑浴血的男女互相搀扶着对方,挥出那一刀,看来已经是油尽灯枯之势了。
花幽月冷笑一声,燕莾人当真如同传说中般悍不畏死。
那就去死吧!
她随手挥出一阵音息,但他们的刀比她更快。
两人手中的刀在这一刻超越了她的音息,破音之声横扫全场,直到这一刻,花幽月眼中第一次出现恐惧这种东西,在此之前,从未没人能破开她的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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