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雄心

段兴颤巍巍的接过玉佩，端详半天：“天哪，这是龙纹玉佩啊，自从中兴帝后就消失了，是我段氏皇者佩玉啊，你是从哪得到的？”段誉总不能说我就是中兴帝吧，支吾的说：“这是家传的，从祖上传下。”“难道是中兴帝预测到我大理会有国难，所以秘密传给后人？”其中一名长老蓦地推测。‘我又不是神仙。总不能跟你说实话自己被劈到这儿的吧’段誉腹诽。

段兴长老这是紧紧的盯着段誉不放，段誉左摸摸右摸摸，一位脸上长花了。突然，段兴一把抓住段誉往外走，段誉心慌，以为露马脚了。“怎么了，老段，去哪啊？”段兴长老却是不理，只顾闷头向前走。段誉无法，只好随他走。方向竟是祠堂。

空旷的大厅在烟雾缭绕中显得**肃穆，墙上挂着大理国历代国君的画像。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默默地跟着段兴长老来到一幅画像前，画中人温文尔雅，儒雅威严。这，画中人好像段誉，不，不是像，就是活脱脱的段誉。

楚秋三人和众长老看着段誉和中兴帝的画像，痴了。段誉傻眼，想不到这老头记忆如此好。“哗！”满屋的长老都齐刷刷的跪倒，“参见中兴帝。”“中兴帝显灵了。”“大理有望了。”老头们被刺激的语无伦次。

虽然段誉严格说来是他们的老祖宗，受他们一拜完全当得，但看到一颗颗满是白发的脑袋在自己面前，段誉还是不自在。“段长老，还有各位长老，快快起来。你们如此折杀小子了。我只不过恰巧跟中兴帝长得相似而已。快，楚秋你们赶紧把长老们扶起来。”楚秋三人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的去扶祖父级别的长老。

好不容易安抚住一众长老脆弱的心灵，段誉才有机会说：“各位长老，咱们还是先回去吧。回去再说。”回到祠堂正厅，段誉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抢先开口：“长老们，天色已晚，小子这就先告辞了。”说完就飞似地逃走了。

大厅内，众长老平复下激动地心情，“各位，都说说吧，觉得怎么样？”段长老平静的开口询问。这话说得没头没脑，但大家都打了一辈子交道，对彼此了如指掌。“还有什么可说，中兴帝重生就足以说明我大理复兴指日可待。在他的指导下，我们定能恢复祖上荣光，说不定还能更上一层楼呢。”褚雄自从见到拥有和中兴帝段誉一模一样的脸的段誉，就以为祖宗显灵、中兴帝重生，此刻信心百倍，恨不得立时举旗起事。

任何事一旦跟鬼神联系起来，就没道理可讲。另有几名长老也明显受“神明启示”，嚷嚷着要复兴大理。“你们先冷静点，这事要从长计议。”这时一名还保有理智的长老打断众人的幻想。“老楚，你什么意思。难道你忘记丧国之痛了吗？”褚雄一听当场跳起来。“老褚，坐下。先听听老楚的意见。老楚你接着说。”

“段大哥，老雄，各位。大明立国近两百年，虽然皇帝昏庸，宦官当道，民不聊生，可以说根基已失。但大部分民心仍在大明，对大明的幻想还没破灭。而且，如果我们仓促起事，粮草何在，兵马何来，这些都需我们仔细谋划。”姓楚的长老说到这才长吁口气，抿了口茶，看着都被说懵的长老。褚雄颤抖地问：“老楚，照你的意思，我大理复国无、无望了吗？”

看着一双双热切的眼神，楚姓长老突然有种指点江山的豪情，可惜自己已经老了啊，一身所学恐怕也只能在老兄弟面前显显了。想到这，楚姓长老意兴阑珊，懒懒的分析：“那也不一定。各位也知道，如今大明外有东北后金强势崛起，其主努尔哈赤堪称一代雄主；内有魏忠贤一党把持朝政，搞的天怒人怨，流民渐多。若我们能把握机会，未必不能成就一番事业。但是，我们首先要弄清楚一件事，段誉是否同意复兴大理。”

“段大哥，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坐在末位的一名长老嗫嗫嚅嚅的开口，看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他“咕嘟”咽下口唾沫，艰难开口：“我们在小谷避世隐居近三百年，平平静静的。我们的根早已扎在这里，其实是否复兴大理，我觉得并不重要。”

“放屁！我们的根是大理国，你竟然背祖忘根？”褚雄勃然大怒，指着他吼道，却发现还有四名长老在那默不作声。段兴长老环视四周，幽幽的叹口气：“人各有志，我们不能勉强。这样吧，不愿放弃谷中平静生活的就继续留在这里，希望恢复故国的，就随段誉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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