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医治霓裳希望渺茫
待卓一航上去后,霍彩蝶看着眼前一袭白衣的女子,心想:这一定就是练姑娘了,她就是卓大哥心里的那个人;卓大哥最爱的那个人;卓大哥愿意为她放弃生命的那个人吧……唇红齿白,美若天仙。眉眼间清雅绝伦,面容皎好无暇,温柔娇媚的同时浑身上下又不乏领导者的豪迈大气与威严……真是个奇女子啊,真和卓大哥很般配呢。“霍姑娘,在下练霓裳,我都听一航说了,我师父当年掉下悬崖,这三年来承蒙你的照顾,还有一航也是,多亏你救了他还帮助他恢复武功,这等大恩,我练霓裳感激不尽!没齿难忘!”练霓裳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这一番话不禁使霍彩蝶对她好感倍增,练姑娘也是个至情至性之人呢,倒有几分像卓大哥。“不,练姑娘,你千万不要这么说,我一个人在这毫无人烟、与世隔绝的谷底居住,虽然清静,倒也寂寞。这三年来,和前辈就像亲人一般,有她的陪伴我也很高兴。至于卓大哥,我并没有做什么,都是前辈的功劳,前辈用尽力气将飞花逐蝶和毕生功力传授给他,帮助他恢复武功走出这山谷。”彩蝶谦逊地说着。
练霓裳也对这个温婉的女子很有好感,转念一想,来到这里提起师父,又伤感起来:“霍姑娘,我师父的坟墓在哪里?你能带我去看看她老人家吗?”“当然可以,练姑娘你随我来。”两人来到一处满是鲜花的地方,其中一个凸起的土堆前一块石头上刻着“凌慕华前辈之墓”。练霓裳千言万语积蓄在心中,都化为三个响头重重地磕在坟前。一旁的霍彩蝶也在心里默念着:前辈,安息吧!你这一生不仅有我爹的爱,还有一个这么孝敬你的徒弟。你唯一的牵挂,练姑娘她现在很好,她跟卓大哥也很好,一切都好……就在此时,练霓裳突然昏了过去,倒在地上。霍彩蝶慌了:“练姑娘!练姑娘!你怎么了?练姑娘?”霍彩蝶伸手给练霓裳把了把脉,心中一惊,忙喊来住在不远处一间屋子里的何鄂华帮忙。何鄂华看到倒在地上的练霓裳也吃了一惊:“练姑娘她怎么会在这儿?她怎么了?”“她身中剧毒,先把她扶进屋再说。”霍彩蝶着急的说道。两人一起将练霓裳抬进屋子,放在床上。“卓大哥他们应该马上就来了。”霍彩蝶说道。“卓师兄也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何鄂华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有人在喊:“霓裳!霍姑娘!你们在哪儿?”霍彩蝶走出来说:“卓大哥,我们在这儿,练姑娘昏倒了。”
卓一航神情顿时紧张起来,也不顾身后的岳鸣珂和公孙雷,飞快地跑进屋子。看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人儿,心都揪起来了。“看见卓一航如此紧张在乎练霓裳的样子,霍彩蝶看了已了然,心中既感到一丝欣慰,也有一份痛楚。她不知道,她转瞬即逝的表情都一点不落地被何鄂华看在眼里。霍彩蝶对卓一航说:“卓大哥,你刚才走后练姑娘提出想去看看前辈,然后她在前辈的墓前过于激动与悲伤,就晕过去了。我给练姑娘把了脉,发现她中了剧毒。”霍彩蝶平静的说道。“霍姑娘,我们就是为此而来的,五天前,我们跟慕容仲打斗时,霓裳中了他的暗器,我们试着给她解毒,却发现她中的不是江湖上一般的常见的毒,可能是慕容仲自己研究的。后来才找到一种药方,可以暂时压制住任何的毒素,但效果最多不超过半月。所以我们才来,想请你想想办法能不能解得了这毒。”卓一航神情紧张的说道。
“幸亏你们暂时用药压住了毒,不然练姑娘恐怕撑不了这五天来到这儿。她中的是一种寒毒,中毒之后不会立刻要了人的命,但是一旦毒性开始在全身扩散,不止会使人疼痛、晕厥,还会使人的体温逐渐下降,人的身体越来越冷,直到最后浑身冰冷而死。这种毒汇聚各种冷血的蛇、蜥、蛙等毒物的毒,想解的话用药十分复杂,且不一定治得好,就是各种方法用尽也极难治愈。况且我现在还不知道该用哪些药材制作解药,还需要时间研究。”“大概要多久时间才能做出解药来?卓一航问道。”“这…我也不知道,也许会很快,也许……永远都做不出。”霍彩蝶都不敢说下去了。“只有十天的时间了。”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岳鸣珂绝望地说了一句。“不!不对!是还有十天的时间!我们还有十天!霍姑娘,我相信你的医术,你一定能找到救霓裳的办法的,就像当初找到治疗我筋脉尽断的方法一样!”卓一航丝毫不放弃、斩钉截铁地说着。霍彩蝶被如此坚定的卓一航怔慑住了,心中苦笑,不禁感叹二人至死不渝的情感。何鄂华在一旁看着如此痴情的卓师兄,心中不禁一阵担忧……这时,床上的练霓裳有了苏醒的迹象,脑袋微微扭动了几下,睁开了眼睛,撑着床慢慢坐了起来。脸色依旧是不正常的白,凄美的白。
“霓裳,你醒了!”一航欣喜地说道,马上冲到床边,扶着霓裳坐起来,紧紧地抱住她,脸靠在她耳边:“霓裳,你吓死我了,对不起,我应该陪在你身边的,应该照顾好你不该让你情绪太激动的……”说了好多之后一航才发现怀里的女孩有些不对劲,没有像往常一样在他抱住她的同时也立即回抱着他。霓裳一点反应也没有,身体仿佛一尊石像,一言不发……“霓裳,你怎么了?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一航放开霓裳疑惑地问道。“我没事。”霓裳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们都出去吧,让我一个人休息一下,我想一个人静静。”“霓裳……”卓一航感到震惊,霓裳怎么可能对他这么冷淡,霓裳怎么可能这么对他!“别说了,卓一航,我累了,请你们都出去,让我休息吧。”霓裳仍然面无表情冷冰冰地说着同样的话。众人都很惊讶且不解,但还是依次走出屋子。
卓一航走在最后,脚像灌了铅似的,不住地回头看着床上的人,而她却始终没有转过头来看他一眼。卓一航感到心好像被针刺了一剑一样,彻底贯穿,肌肉和血管撕裂,伤口鲜血淋漓,且没有一点愈合的意思,不断裂开,越扩越大,抽搐着,窒息着……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昨日还甜蜜得生死相依的爱人今日却莫名其妙地像行同陌路的陌生人。他在承受着有可能失去最爱的痛苦的同时也承受着最爱冷漠以对的煎熬……他却不知,刚才早在他一踏进那间屋子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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