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种族之间（1/ 2）

我照常去医馆，对自己的日子十分满意，除了……我还没有变回原貌。医馆的小医师们都很好，有的来自贫苦人家，有的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出来学了一技之长，混口饭吃。

医馆里加上我一共有六个医师，包括愿齐。只是我尽量不和愿齐说话，只做一个称职的医师。

滕愈还是会每天都来，看看腿上的伤，然后就会一直看着我。

等到第三天下午的时候，滕愈依旧坐在了我对面，我不紧不慢地磨着草药，看着碗里的粉末。一刻钟过后，我忍不住抬头看向滕愈，说道：“你有什么要说的就说吧，老是盯着我我也不舒服，万一我要是动手打你了，破坏了关系就不好了。”

滕愈终于低下了头，没有再看我。但是他这么多日还是没有摘下面罩，由此可能有三种情况：第一，就是他并不相信我们，所以一直戴着面罩；第二，滕愈的换容术并不是很好，容易被人认出来或者换容后的时间不持久；第三，他就是这种作风，毕竟滕氏一向神神秘秘，他不摘面罩也是情理之中。

“我想知道你原来的名字。”他抬起头又看着我。

“我原来的名字就是长笙。”

“没有哪个女子是这个名字。”

“我说真的。”

“可你的换容术这么好，难道不是顾道真的弟子么？”

“我自学的换容术，这个很简单，只要你天天练就行了。”

“可我没必要天天换脸。那也就是说，你一直以来生活的环境都是要你换脸才能生存下去的，那这个生活环境，是不是角斗场赌场一类的地方？”

“不是呀，我只是天天流浪罢了。”

嘴上全都拒绝承认的我，却不禁在心里想着，这滕愈也太厉害了吧。

滕愈往后微微一仰，说道：“我不相信你。”

“随便公子信不信，反正我说的都是真的。既然想知道真相，又不信我嘴里说出来的话，公子为何又要问呢。”

“我只是看一看你到底会不会说实话。”

“这么说公子都已经知道真相了？”

滕愈被我反问了这句，突然就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他当然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他的直觉过于敏锐，差点就洞穿了我。——可以说已经完全看穿了我，只是我自己不告诉他实话，他就算知道我在撒谎，又有什么用呢。

滕愈忽然又凑近了桌子，上身前倾看着我，说道：“你到底有什么秘密？”

“什么？”

我看着他，说道：“公子别闹了，我给你上药。”

“你是不是那个逃妻？那个人……塞无州？”

“不是。我没身份没财富，怎么嫁给他？”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用自己的原貌在医馆当医师？”

“以前杀过人，最近不怎么太平，所以隐藏自己。”

“你杀了谁？”

“公子，我跟你又不熟，这怎么好告诉你。”

我抓了一把黏糊糊的草药抹到滕愈腿上，滕愈也没有再问，只是乖乖地坐着。这个人也太多话了吧，滕氏这种神秘的家族，不是应该都沉默寡言的吗？

“公子，你问了那么多，该我问你了吧？”

滕愈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好啊。”

“为什么受伤？”

“和神兽打斗。”

“你是斗兽比赛的滕氏出场者？”

“是。当时猴脸鸟受伤了之后我带他回去治疗，但他却没有撑过冬天。”

我没说话，但是我能从他的语气中感觉到他对那只猴脸鸟的喜爱。滕愈接着说道：“猴脸鸟是大荒之内最有灵性的神兽，我不应该用他当做参赛的神兽的。在他知道了我们的意图之后，就一直对我很厌恶，等到参赛完，他对我的恨意已经到达了极致，回到极北之地之后，他完全不理会任何人，只接受我妹妹给他的食物，对此我也没有办法，只能让我妹妹照顾他。后来所有人才庆幸没有赢到最后，宇文汐的事，大荒内都清清楚楚，极北之地也一样，只是当时我没有看到最后的画面。”

“幸好你没看到，真是太可怕了，要不是最后黄帝出现，我……敢保证宇文汐都不可能躲过那一劫。”

抹完了药，滕愈看着自己的腿，说道：“后来我养了一只应龙，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斗兽比赛上那只应龙会有灵力。”

“嗯……我也不知道。”

滕愈站起身，说道：“我走了，明天见。”

“好。”

他留下一枚山贝，便匆匆走了。我一转身就看到愿齐站在我身后，说道：“这妖怪。真有意思。”

我没有说什么，坐回长凳上，继续捣药。只是愿齐接着问道：“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拉拉家常罢了。”

“什么家常？我不信一个滕氏的公子跟你拉家常。”

“师父知道他是滕氏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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