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货必须肏死之二十二:苍苍夜降灵(1/ 2)
我捧着她的脸,安慰她说:“咱不死。”
她甩开我的手,不屑地说:“切!别蒙你自己啦!咱都会死!也许就在明天!”
脸上我还在强颜欢笑,但体内一股凉意咝儿喽一下打脚心直窜脑干。
我说:“困了。睡吧。明儿再接着唠。”
我搂着她。她像小猫蜷缩在我臂弯里。俩人都不再言语。
她肚子的孩子不是我的。我算过日子。绝对不是。那孩子是谁的?老K的?他俩只干过两回,而且日期也不对。超市抓她那保安的?超市真有一个保安因为她偷李子而抓了她、肏了她么?常言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保安”会不会是她编造的yy故事?
如果都不是,还有谁肏过她?那就只剩下鬼房东和博物馆里的鬼。这些我也没亲眼目击。会不会也是她的臆想?编出来刺激我?她说房东上过她,统共只说过那么两句。我再问,她死活不说。我又没抓着现行。她会不会有幻想症啊?
嚓(音cà)嘚嘞!(嚓≈肏,舌尖与上齿背阻挡气流,只发舌尖前音、省略第二元音,前响复韵母减了韵尾,旨在突出舌尖塞擦音。)
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心头。我感到丝丝寒意。过了很长时间,我终于迷迷糊糊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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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正香,听见有人在哭。朦胧感到是小骚货在哭。睁眼瞅,公寓里漆黑,外边正极寒,鬼龇牙的黎明。这可怜的姑娘!
我根本没醒,眼睛涩涩生疼,就闭上眼睛轻轻问:“梦见啥了?”
她抽泣着回答说:“梦见我爸了。”
我闭着眼睛说:“哦,说话了么?”
她说:“没说话。他在马路对面看见我。我也看见他。他好像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要对我说,冲我招着手跑过来,结果一辆大卡车横着过来,特快,急刹车,车刹住了,可车上的大集装箱飞出去,碾着他往前撮,最后撞房子才停住,血道子三十多米。我爸成了一堆碎肉,肠子肚子脑浆子洒一地,皮鞋都掉了胶……”
她说到这里开始痛苦呜咽,词句破碎,难以分辨。
我搂着她,闭着眼睛轻轻胡撸她后背安慰说:“好了好了,梦是反的。”
她的抽泣慢慢平息,呈decrescendo(意大利语,原用于音乐界,表示声音渐弱)。
我胡撸她后背的节奏越来越慢,力度逐层递减,像哄一被噩梦惊醒的孩子再度入睡。
又过了好久好久,我以为她被我哄着了,就不再胡撸她后背,不料此时她幽幽开口:“你说,我这辈子还能见到我爸么?”
谁知道?靠!
我顺着她的表层逻辑回答说:“假设他还活着,你有可能见着他。”
她说:“那~~我咋样才能找到他?”
我说:“咋着?想他了?”
她说:“嗯,想了。我难受死了。都说血亲之间心心相通。你说我爸会不会真出事儿了?”
我根本睁不开眼睛,闭着眼睛随口说:“会。他作那么多孽他还不该出事儿啊?”
她立刻警惕起来,一挺身子,厉声问:“嗯?!你说啥呢?!”
我就靠!丫这心魔没完没了了还!我烦!
我拼命睁开眼睛,看着她说:“咋啦?没他祸害你,你现在能落这地步?!
你还护着他?”
她说:“就算他不祸害我,别人也没少祸害。”
我说:“你打住!这因果顺序可不一样啊!他要没祸害你,你后来能那么随便让人弄让人摸?”
两秒钟的沉默,她忽然开始纠缠另一话题:“那你内天还说我爸不是混蛋。”
我说:“记清楚,我原话是‘你爸不是纯粹的混蛋’。可他里外还是混蛋。”
她说:“不许你说我爸坏话!我可没说过你跟……”
准知道她有这招儿。准知道她会反咬。我不容她说下去就打断她说:“我根本就一流氓啊!早跟你说过了!你非赖我这儿不走啊。你怎不住土匪那儿啊?”
她沉默,不再说话。
她不说话我也不说话。我乐得清静会儿!伸手从床头柜上摸到火儿和香烟,点上,美美吸两口。
一招得势,步步紧跟。我继续进攻:“现在高度怀疑你妈是发现你跟你爸的事儿以后才上吊的。到底是不是自杀还难说呢!”
出乎我意料,这回合她居然还不反驳!
这沉默让人窒息。不开口可以是厌烦,可以是默认。沉默掐断了进一步沟通的引线。
靠!不要吧?真都让我猜对啦?
邪门的童年、诡异的家。咱国现行法律好象是奉行民不举官不究原则。就是说,没人报案就没人立案,也就是说,就算她妈真是被谋害的也只能饮恨黄泉。地下肆阴寒!!
也许是她出的主意?也许她也下了手?
她老说她爸出走她爸出走,弄不好是为了迷惑我。也许她把她爸也杀了然后逃亡到我这儿?靠!这么说我跟一杀人犯同床?
邪恶从深深迷雾中浮现狰狞嘴脸。后脊nìng呼呼跑冷风。我继续抽烟。
黑暗的公寓里,两个活人用沉默对峙。
暗黑。无声。只能看见我的烟头忽明忽暗。只能听见烟丝被我嘬得嘶嘶燃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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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根儿烟抽完、捻灭,我呼一下儿起身。
她在黑暗中警觉地问:“干啥去?”
我烦躁不堪地回答说:“憋憋!”
我还真憋憋。下了床,对着蹲式白瓷便器响亮撒尿,一边儿撒一边儿摸着肚脐眼下边鼓出的大包,发现丫越来越大了,有触痛。
烦!明儿上医院切喽丫的!
我尿完,放水冲掉。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背后什么地方发出嘎崩咔吧嘶喽嘶喽的声音,像一妇人尺骨挠骨被台钳夹碎、妇人在极端痛苦中嘶儿喽嘶儿喽哮喘倒(dáo)气儿。
这回后背彻底凉透,立马想起在妈妈那卫生间撒完尿在镜子里看见的那个女鬼。
我慢慢回头,黑眼珠已被我死死掖到眼角,试图在第一时间发现身后情况。
我面部肌肉紧张铁硬发青、两只眼睛里的眼白得占95%,此刻胆小的要看到我,会以为我是鬼。
我的耳朵像有了自己的生命,自动变硬,支楞起来,像猫狗耳朵那样转动,不受我的支配。
终于转过身来,回头看,昏暗中看见床,小骚货躺我床上,一切如前,未见异常。
刚才的怪声音是啥玩意儿发出来的?
想起她说的博物馆遇鬼,我赶紧走到床边,悄没声儿从枕头下抽出那根乌钢甩棍攥手里,哆了哆嗦来到窗前,一寸一寸拉开窗帘。
窗外仅微亮,一片蓝朦朦的晨曦。
透过玻璃上的冰晶,看到整个都市雾霭重锁,显得阴冷凝重,阴森诡异,处处都弥漫着邪门和恐惧的气味。
小区里一人没有,公寓楼外的雪地上空空的,没看见一纵一纵的穿棉猴小鬼。
我虽然肉眼看不到,但能意识到:噩灵已进来了!
妈的!我紧咬牙关暗下决心:从今往后大小便一律脸朝外!
我攥着家伙回床上,钻进被窝。多年刀口舔血的打架生涯强化了我的求生本能。我睁着眼睛攥着甩棍不敢再睡,啥不好想啥。
万事皆有因果。我回想最近这段儿围绕我身边所有不可思议的事儿。这些事儿都是针对我。
我缺德事儿确实没少干,不过现在越来越烦身边这屄了。自从她进入我的生活,我身边就怪事儿不断。
笼中白鼠的无助感让我烦死。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天光在逐渐加强。
我还在一遍遍扫视我的公寓,始终看不出哪儿不对劲儿。
公寓里很安静,身边小骚货的轻微鼾声匀细深长,加上被窝里暖暖的。困意逐渐袭来,我发现我的眼皮正在合上。
就在即将完全合上的瞬间,我看了一眼天花板,然后疲倦地闭上眼睛,猛地又睁开!
揉揉眼睛,再看房顶,顿时睡意全无,噌一股凉意直冲天灵盖!
我看到我的房顶裂开一个十字形裂缝,横短竖长,一标准十字架,把天花板切割成面积相同的四块矩形。缝隙约三厘米宽,多深不知道。
我立刻想起碎裂的避邪、老瓢、电视机。明摆的凶兆。我有理由相信:现在恶鬼已再次进屋。令人窒息的寂静之中,能听到嘣噔嘣噔的声音。那是我的心脏在玩儿了命地蹦。我太阳穴和肚脐眼下努出的狗卵也跟着心跳节拍啪啪暴胀。
肏!这噩灵跟我干上了。
我发根直竖,手心瓦凉,全是冷汗。不祥的预感在心头凝聚。这种预感越来越强烈。我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也闹不清丫到底是针对我还是针对我妈。
危险在我身边蛰伏隐藏。
我攥紧手里的家伙,警惕地看着身边四周各个角落,肾上腺素狂分泌,可还是半个人影都看不见。
我看不见丫挺的,不知道丫下一步要干吗。对手看不见摸不着,这感觉很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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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惊魂未定,我一直扛到天光大亮,一分钟没敢睡。
到八点多钟,小骚货醒来,穿衣洗漱大小便还跟我贫,一如往常,好像没发现天花板上的大十字。
内务整理好了,一边梳头一边跟我说:“土匪大哥约我今天去拍片。”
我问:“喔。啥内容?”
她说:“说拍一组让我光脚伸盆里拌意大利面条儿的,说给我四百块。”
我说:“片子他卖给谁?”
她说:“知不道。他说他有一著名网站,还卖光盘和穿过的内衣和袜子。”
我冷冷说:“那他肯定有赚。”
她说:“那我就不管了。反正我挣这钱比卖香蕉舒服多啦。”
我说:“好啊。去吧。”
她说:“你开车送我去一趟艺术家村好吗?”
我冷冷说:“自己坐公交车去。”
她趴我身上、把我手塞她两腿中间,摇晃着屁股撒娇说:“送人家去一趟嘛!坐你的小轿车舒服。”
我开悟了:其实身体就一工具,可帮你达到某种目的。
我抽出手,厌烦地说:“我忙着呢,没功夫。”
她说:“你说你卖首饰你不忙。”
我说:“那我也得跑啊。不跑我吃啥?”
她嘟着嘴说:“从这儿去艺术家村,道儿远着呢。”
我说:“那是你的事儿。没谁应该帮你解决。我没义务帮房客解决交通问题。”
她委屈地说:“可你昨天还说想要对我好。”
我说:“教你学着自己解决你的生活面临的难题,就是对你好。你瞅内扫大街的,我告诉她么?我不告诉。为啥?我不在乎她。”
她说:“这么说你在乎我?”
我穿上外衣、换上皮鞋,说:“我走先。咱各忙各的。你晚上要是不回来的话提前电我,我带个骚屄回来爽。”
她望着我,惊得双唇打开。
不等她答话,我出门、关上门、叫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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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电梯,直接按B2。电梯开始稳稳运行。
现在觉得温情主义害人不浅。我凭什么要对她好?我凭什么还要容忍她继续住我公寓而出去犯骚?我上辈子该她么?!
不管她以后住哪儿,我决不再姑息她!
我的生活已经彻底乱套。无论如何,今晚我要跟她摊牌,让她滚蛋。我下好这决心。
B2到了。
电梯停住。门开。我走出电梯,SalvatoreFerragamo皮鞋敲击着安静的B2水泥地面,发出脆响。整个B2空无一人。
我边走边掏出车钥匙,气呼呼走向我那锃光瓦亮的a8L6。0quattro。把车停地下就是好。外边刮多大风下多大雪,爱车永远一尘不染,开出去体面。
我奔我的车走过去。越走越近了。到车前,遥控解锁,拉开门上车,动作像海豚入水一样流畅自如。
坐定、落锁、系安全带、点火。
居然不着。再点。还不着。我这车从来都是一点就着啊。今儿怎么了这是?
死活不着。
我继续尝试,那会儿还没上火起急。
猛地,余光注意到四周跳过来十几个家伙,在朝我的a8围拢。
直觉告诉我,情形不那么忒妙。
我的肩膀轴有点儿发紧,睁大眼睛使劲盯着内帮。它们一纵一纵的,弹跳动作极他妈轻盈,个个身穿黑色棉猴,头戴连体帽子,帽沿伸出来很多、面部缩在帽沿黑影里看不清楚。
我此时已完全相信小骚货说的博物馆遭遇属实。我赶紧再拧车钥匙!还是打不着!
黑棉猴儿们越来越近了!
我急!再拧车钥匙!妈的还是打不着!
我下意识伸手到后腰找我的乌钢甩棍。糟糕。出门忙乱,甩棍放公寓了!
此时前三个黑棉猴儿已经贴到我风挡上。确实看不到他们的脸。
我的汗下来了!拼出命再拧车钥匙!关键时刻终于着了!听到熟悉的发动机点着火的声音,我往死里给油外带一把轮儿。
a8嚎叫着蹿起来,往前跃出去。
车前内三个杂东肏的黑棉猴儿被碾轧、从我风挡消失。奇怪的是,我车轮碾过它们的时候,竟没有丝毫碾过障碍物的颠簸感。
是鬼无疑!
油门儿已踩到底。a8嗷嗷怒吼着叫嚣着载着我冲出地库。
终于出了地下、重见了日光。汽车的雄浑动力带我逃出生天。我对着往日我觉得单调乏味的熟悉街景长长呼出一口浊气。
街头灰蒙蒙的,一切平静、没什么行人。
惊魂未定,扫一眼中控盘,才注意到转速已达五千转儿。
赶紧收油儿,同时强迫自己收回神儿来平稳驾驶,心跳却还180,远没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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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出一个号码拨出去,被告知机主已停机。
我上鱼市买了三十条活的黄鳝,去我妈那儿。
进了门,把黄鳝放进不锈钢大盆儿,强迫妈妈仔细观看它们如何在粘液中缓缓但倔犟地游动。
二拐看着,眼神怪怪的。
我摸着妈妈的屄。妈妈的屄已经湿漉漉的。
我摸着妈妈的湿屄问:“妈,陈阿姨调走了?电话都变了?”
妈妈说:“喔,对啊,终于升外科正主任医师了。你不知道?”
我说:“我不知道。您这儿有她新电话?”
妈妈说:“嗯有,等着啊。”
说着,从棉拖鞋里抽出右脚,开始用赤裸的光脚翻她的电话本。
我问:“这么冷的天儿,怎么又不穿袜子?!”
妈妈说:“哎呀跟你说过一百遍啦,穿袜子不方便嘛。”
我说:“麻利儿给我穿上。感冒了还不都是我的事儿?”
妈妈说:“好好好,我一会儿马上穿~~哎找到了,是这个!”
我记下新的电话号码。
妈妈问:“你怎么了?哪儿不得劲儿?”
我说:“没。是一朋友,托我问个事儿。”
妈妈说:“哦。”
我给妈妈穿上棉袜,说:“妈,今儿中午您就吃油焖黄鳝吧。”
妈妈说:“好啊。黄鳝是滋阴的还是壮阳的?”
我说:“据说能补虚壮阳、增强性欲、活血生精、降低血糖。您不血糖有点儿高么?吃吧,应该没坏处。”
妈妈说:“好啊。咱一起。”
我说:“噢我也特想一起,可我得马上出去一趟,办点儿事儿。中午饭回不来。”
妈妈说:“喔。那你中午在哪儿吃啊?”
我说:“您甭管了,我大饼夹牛肉去。”
我走进厨房,二拐问:“大哥啥事儿?”
我问:“油焖黄鳝做过么?”
二拐说:“没。”
我问:“杀过黄鳝么?”
二拐说:“没。”
我说:“杀容易。这儿,看了么?有锤子、有钉子。你一次拿一条,翻过来,
肚皮朝上,拿大钉子穿过下巴给丫楔菜板子上,拿我这双立人儿刀捋着身子这么一趟,就开了膛了,摘内脏。它肯定不舒服;它动混你别怕。完事儿剁掉脑袋、起钉子,把身子扔大盆里清水洗干净,然后再……”
二拐愁眉苦脸说:“大哥,以后您能买收拾好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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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我妈那儿,我打了那个号码,约好时间。
上医院。
陈阿姨穿着白大褂走出办公室,走过来,惊恐地摸我脸摸我白头发,问:“出啥事儿了?!咋整的?”
身边楼道里摩肩擦踵全是病人和家属。我说:“还不都是我妈给我累得急得。”
她将信将疑,说:“不对!你小子有事儿!老实告诉我!”
我说:“陈阿姨,我肚子上长了一东西。”
她一听,拉我走进一间空着的诊室。
我撩起衣服,看到肚脐眼下面那个家伙好像又变大了,紫红紫红的,表皮儿薄极了,透明,下面密密麻麻的红色血管清晰可见。
陈阿姨职业性地触诊,之后紧张地看着我,说:“你最近碰什么不干净的人了?”
我说:“没有啊。阿姨这啥玩意儿?”
陈阿姨并不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继续问话:“最近你去什么不干净地方了?看了什么不干净东西?去没去过坟地?”
我实在不愿意说我最近那些窝心事儿,就说:“都没有啊!阿姨我长这到底啥玩意儿?B超也抄不出来……”
陈阿姨又弯下腰仔细观察我的“狗卵”,自言自语:“那就奇了怪了!77年我在医学院上尸体解剖的时候,有一事儿吓死人了,我到现在都记得。这事儿我一直不敢回想。”
她陷进层层痛苦回忆,脸蛋扭曲,看上去活像吃了热乎的屎。
我一看,有门儿,起码比上次B超强,赶紧问:“啥事儿您倒快说呀!”
她说:“我的老师当时说……说……唉哟不行!我现在全软了~~”
说着,她的脸已经明显青绿,嘴唇变白,脑门上一层虚汗,整个人眼瞧着像被庖丁解了的牛——如土委地。
我赶紧一把抱住,可感觉她两条腿跟豆腐渣做的似的,完全撑不住任何重力。
她一百多斤的身子一劲儿往地上出溜,白大褂摩擦着我的“狗卵”,生疼生疼。
我掐她人中。没用。赶紧大嘴巴抽她。
她终于醒过来,傻傻看着我,张个嘴,眼神呆滞,如大白天活见了鬼。
她好像踩在剃刀边缘,情知里外活不了,临死前还是要搞清楚死于何人之手,
于是绝望地问:“你是谁?!”
我说:“是我呀陈阿姨!我a8~”
她好像还没认出我来,惊恐不安地问:“你要干吗?!”
我回答说:“我来预约手术。”
我现在真的已经这么吓人了么?莫非鬼已经附了我的体、改变了我的容貌?
陈阿姨翻看月历,说:“十九号。”
我说:“不行,十九号太晚,只争朝夕。”
陈阿姨又仔细看看月历,说:“最早能塞十七号。”
我说:“不行我一天都等不了了!就今儿了!”
陈阿姨都快哭了,说:“今天实在都排满了。咱明儿成么?明儿我一准儿给你加塞儿加进去。我这儿说话还是管用的。”
我说:“成。您还没告诉我,我这啥玩意儿?您上尸体解剖的时候碰见了啥事儿?”
陈阿姨说:“有些事儿我不能想、不能说。真的。我上月突发脑溢血,差点儿弯回去。现在我不能激动,不能受刺激。这样吧,等你手术完了之后,阿姨全都告诉你,好么?”
我说:“好吧。”
既然话都说这份儿上了,我还能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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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车到了公司。公司没有异常,就是小骚货锤过来一电话,说今晚不回来睡了。
我说好,又问了她今天的拍片情况。她说正在上妆,摄影师昨天睡晚了,还没来。
我说注意卫生,就挂了电话。
处理完公司的业务,我回到公寓小区,想来想去,还是没进地下车库,而是把车停地上了。
就算雪再大车再脏,我洗车我认了。我不想再进地下车库。我再也不想面对内帮黑棉猴儿,起码不想再单独面对。
下了车,找我们小区装修队,谈好价钱,调水和好腻子,带俩师傅回我公寓。
天花板上的十字裂缝还在。他们登着桌子椅子把裂缝糊平。我站桌子旁边点
根儿烟,给帮忙扶着椅子。
我注意到,俩师傅一边儿干活儿,一边儿腿哆嗦。哆嗦得越来越厉害,不是普通的登高腿颤。
大家都没说话。
活儿干完,俩师傅急惶惶走了,说让我跟他们头儿结账。
但我心里明白,他们也嗅出了我这儿不详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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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去医院。外科切除了我肚子上那“狗卵”。
主刀的是一三十多岁男大夫,据说是陈阿姨的学生。手术进行了一个小时。
我想着陈阿姨说的“有些事儿我不能想、不能说。真的。我上月突发脑溢血,差点儿弯回去。现在我不能激动,不能受刺激。这样吧,等你手术完了之后,阿姨全都告诉你,好么?”
我走出手术室,打陈阿姨电话。电话一直没人接听。我走到陈阿姨的办公室,远远地就看到十多个白大褂在忙碌着。
我没放心上,继续走。走、走、走,看到人们从陈阿姨办公室抬出一付担架,上面躺着一个女人,正是我的陈阿姨。
我询问周围的相关人士,被告知:陈阿姨突发脑溢血,被报告死于办公室内。
我后背麻死!
噩灵跟我摽上了,正在摧毁我接触到的每一个人。
我目送担架被推走,赶紧给妈妈那儿拨电话。
电话通了。二拐接的,上来就说他的处女油焖黄鳝成功,我妈特爱吃。
我打断他,着急地问我妈那边儿是不是一切都好。
二拐说:“挺好,大哥放心。”
我问:“有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
二拐想了半天,回答说:“没。”
我说:“让我妈接电话。”
他说:“老太太在睡觉。需要我叫醒她么?”
我说:“那算了,甭叫了。让你费心了。”说完就挂了电话。
这时光当一下!麻药劲儿过去了,刀口开始钻心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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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回公寓,进了门,忽然闻到一股幽幽异香。发现一女人悄然无声躺在我床上的被窝里。
我看她脸。熟啊。谁来着?
圆圆的脸,短发,鼻子不太高,鼻头有点儿肉乎乎的。她睁开眼睛。
想起来了!是黑庄屯那房东媳妇!
此时我有点儿破罐破摔,已不顾人鬼殊途。反正已经找上门来,反正我肏过她了。肏一次是犯禁,再多肏一次也不会饶过我。
那我干吗放着河水不洗船呀?
我掀开被子,闻到她身上特有的暗暗臊香。那臊香跟妈妈的麝香和小骚货的臭香都不一样,非常非常不一样。
我打开台灯,想好好看看她。
她伸出手臂,再次闭了灯。我知道阴间来客都怕光,所以不跟她较劲,不让开灯就不开呗。反正灯光亮不亮底盘都一样。
我钻进被窝。臊香更浓了。
她这回光溜溜的,一丝不挂,浑身冰凉。我大把搂抱她,揉搓她肉屁股。她轻轻亲我脸。嘴唇软软的,半湿润,特凉。
我说:“我知道你家出事儿了。”
听了这个,她不再亲我,把头埋进我臂弯胸口,不说话。当时抱着她内感觉就跟抱一女尸一模一样,只不过没有福尔马林的气味。冷冷的臊香不断从她身上、胯下散发出来。
这提醒我:她是活的。我把手直接探到她两条大腿交合处,摸到她的光屄。她用逐渐增强的鼻腔呻吟声告诉我她的兴奋程度。
她的阴屄湿乎乎的。我轻拢慢捻抹复挑,针对她阴蒂百般蹂躏。我要抓紧一切机会发淫。不管是谁,只要上了我的床,就都是骚货。
房东媳妇咬着嘴唇,在静默中哆嗦着高潮。
奇怪的女人。极端传统、保守,坚决不发出声音,就好像现在她老公还躺在她身子那边似的。
此刻她的酸屄像被浸泡的杏脯,已经湿得不象话。
粘滑的分泌物沾我满手。有一种黑木耳,浸泡一宿之后,纵剖切开,会从双层之中流出好多透明粘液,滑溜溜的。
我把手指插进她的馊屄,咕叽咕叽凶狠搅动。
屄里精湿,冰凉冰凉的。她仰起头,紧咬牙关,十足一个熬刑女烈,死活不发出我想听的叫床。
在晨光中,我一边手淫她,一边盯着她的脸,一眼一眼地仔细看,试图记住她的样子、她脸上肌肉扭动抽搐的细节、她的嘴唇形状,储备起来,以后必要时调出来。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再见面?
我时紧时慢鼓捣了半小时,手实在太痠了,就把手拿上来,借着蓝蓝的晨曦观看手指头上沾的是啥。
我放鼻子底下嗅一嗅。
骚得厉害。我把手指放她鼻子底下让她闻。她扭头躲开。我用强,两个手指插进她嘴里,按摩她舌面小味蕾。
她舌头冰冰凉,但挺软,表面细碎小颗粒跟杨梅似的。
我加力用手指肏她嘴巴。她的舌头围绕着我的手指微微蠕动,表面分泌粘液,像某种软体动物。
我把硬鸡巴肏进她滑溜溜的膻屄。
我什么讲究都不管了。我开始摇胯。我要解压。我要用肏屄来缓解心头郁积的紧张和恐慌。
她一动不动,像刚死的母鹿。
母鹿的身子哪儿哪儿都是软软的,随我彪悍的肏弄波动着,像随海浪起伏的遇难女尸。
大鸡巴肏一冰凉女人的感觉相当刺激。
她的大白奶子惨白惨白的,好像里头装满水,被我肏得上下左右直晃悠。
她的脖子软软的,好像根本支不住脑壳,脑袋随着我的进攻也上下左右乱晃。
恰似一个真人倒模的中年大娃娃,纤毫毕现,超逼真。晨光透过玻璃窗上的窗花儿打进来,打到她身上、脸上。
她的眼皮在忽闪,眼睛在动。这表明她有意识。这屄是活的。
我边肏边说:“上次,你的裤衩,我一直留着,特香。”
她双手遮住脸庞,只露鼻尖。
我大把抓她白奶子,说:“你母狗又发淫,想我了对不对?”
她轻轻点头,鼻孔扩张,呼吸加快。
我猛肏着吼叫:“骚屄!死了还犯贱!我要把你肏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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