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安巧脱险(1/ 2)
员外千金死了,员外肯定会追查此事,于是那个员外千金的情夫便想到当晚员外千金说过被调戏且弄丢玉牌的事,便装作路过的人告知官府他看见员外千金晚上与人见面,赠与玉牌。正巧府衙的人也的确没有从员外千金身上找到玉牌,于是便信了他的话。
杨三此人爱好逛花街吃喝玩乐,钱是来得快去得也快,所以玉牌很快便被他拿去当铺当掉。
先前已经说过,杨三这人虽然怕事胆小,但是处理事情心思却十分缜密,当时他拿玉牌去当铺可经过一番乔装打扮,而且还特地去其他镇上典当兑现。
他没想到的是,因为一直没有找到杀死员外千金的凶手,所以员外花了大把的银子之后,官府下了悬赏,拿出三万两找上行兵,要求找到杨三的下落。
因为杨三的谨慎,所以行兵今天才找到他并且动手。
行兵做事的方式十分低调,一般都会在无人的地方下手,毕竟谁也不想因为抓人而引起其他不必要的事端。
为了不让杨三起疑,他们找了一个毫无武功的普通女子作为勾引杨三的诱饵,正想行动的时候却遇到杨存出现,这也是为什么当时女子会逃走。
行兵或许不认识杨三,但是他们知道杨存,就算不知道,他们这些在刀口舔血过日子的人可是很清楚什么人可以惹、什么人不能惹。
当时躲在暗处的还有一个行兵,当他看到杨存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不出手了,毕竟还算有些能力的他,一眼就能看出自己不是杨存的对手。堂堂的四丹高手,一旦出手可就不是儿戏,如果当时杨存出手帮助杨三的话,那么以后要抓杨三就更难了。
以杨三的性格,肯定会为了保命而攀上杨存。
还好,杨存当时即便发现他的存在也只是给予警告,看样子并没有打算插手。
被对方突然出手止住,自然在杨三的预料之外。见情况有变,逃已经不可能了,只得强忍住疼痛骇然出声问道:“你是何人?”
对方不说话,招招凶狠,只将杨三往死角里逼,杨三可不傻,知道对方这次是有备而来,而自己的功力明显又不及对方,这下子硬拼绝对不是上策,刚才想必是顾忌杨存的存在才会放他一马。
杨三这么一想,迅速避开眼前那人的拳头,弯下身子从她的下方逃了出去,随即加快脚步往刚才的方向跑去。
如果论功夫的话,杨三那三脚猫的功夫肯定摆不上台面,但是身为一个行窃者,他脚下逃跑的功夫可算中上,左闪右躲,总算避开那些致命的攻击。
那名行兵见他这样,心里大概也知道他肯定想回头找人帮忙,不禁加快脚下的脚步,可惜杨三在逃跑的功夫上的确有过一番苦练,一时之间,居然也让他在几次致命的攻势下躲了过去,且能在行兵眼前消失身影。
杨存走在路上思量着刚才发生过的事,总感觉有些怪异,却又说不上来哪里是值得抽丝剥茧注意的内情。
就在这时,一道黑色身影从暗巷里窜出,甚至翻倒一旁老百姓摆卖的蔬菜。
看清此人,杨存会心一笑,居然没有被弄死,果真是小强一只,够顽强。
那名躲在暗处的行兵可比杨三有实力多了,明明可以轻而易举将杨三置之死地,偏偏还是让杨三躲过追杀,还追上了他。
杨存本也不是想惹事之人,不过既然对方这么有诚意,并且还有点脑子找上他,那么他就得衡量一下对方究竟有没有值得他利用的价值。
毕竟他可不轻易出手帮人,当然,美女除外。
“救命,大侠救我啊!”
杨三一眼便认出杨存,此刻他惊慌的心总算有些平静下来,也不管的杨存身份便高声求救。
毕竟当时对方没有出手,现在他还有机会求杨存救他一命。当时杨存曾提醒过他,想必向他求救还是有机会,至少总比就这么等死好吧,还死得不明不白。
杨三到现在也没有搞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惹上行兵。
他知道会被行兵盯上只有三种人,逃犯、悬赏者和被委托人,他杨三既不是逃犯也不是悬赏着,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有人委托行兵追杀他!
据他所知,行兵接受委托最低都是三万两起价,究竟是那个有钱没地方用的白痴用三万两买他的命?
杨三为什么喜欢调戏女子且只劫女子的钱财,就是因为害怕劫了不该劫的人而导致今天这样的情况发生,没想到他这么多年小心翼翼地活过来,今日还是发生这样的情况!
行兵见到杨存挡在前面,总算停下脚步。行有行规,现在也只能赌杨存不会插手这件事了。毕竟行兵一旦接了任务,便一定会执行并且完成,当初只当杨三是个小角色所以没有重视,没想到现在却碰上这么一个麻烦人物。
“想必阁下也不会插手这件事吧?”
行兵站在杨存面前不卑不亢,反倒是杨三一副窝囊地缩在他身后,如老鼠般害怕。
杨存笑了,行兵这类人他倒是见过不少,说是行兵,其实性质和上次胆子肥到劫了自己船只的那些人也没什么两样。不过撇开官府行兵出手,也足见这种官匪勾结的事情有多么普遍了。
当下这个风雨飘摇的时候,倒是给了他们一些喘息并且趁机大发横财的机会。
不过能像杨三这种这么怕死,还知道怎样保住自己小命的人倒还真少见,也可以算在奇葩之列。
两人一前一后都屏着气息听杨存的回答。
“这,看情况有点难。”
本来是不想插手,不过这些行兵实在让人看不顺眼,尤其谁知道他们是不是赵沁云那个龟孙子的人?再三考虑之后,还是决定先救杨三再说。毕竟他的偷技自己也见过,而且此人为人也十分谨慎,尽管怕死了点,但是还是有些用处,反正他惹的麻烦也够多了,不差这一次。
“阁下想必也清楚各行有各行的规矩,行兵一旦接了任务,就只能追杀到底,如果你要救他,那么等同于接下一个大麻烦。”
听到他这么说,杨存倒是做出一个思考的动作,吓得杨三赶紧出来说:“大侠,你一定要救我啊,之后你要我做牛做马都无所谓,我求求你了。”
S究竟做了什么让行兵这么追杀你?“你说你一个小偷惹上行兵不是找死吗?这回倒是问倒杨三,他自己也糊里糊涂搞不清楚:”
我也不知道。“他无辜地说他虽然偷窃,但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逼得人家买凶杀人啊。
“我就偷钱顺便调戏一下美女,如果这样就值得出三万两追杀我的话,我也很冤啊。”
行兵想了想,从怀中拿出一个玉吊牌。
“你可认得这个吊牌?”
两人皆望过去,杨三疑惑地仔细看着他手里的吊牌,不由得惊呼:“这个……这个不是我拿去当掉的玉吊牌吗?”
“正是。”
行兵点头,这也能证明他的确没有找错人。
杨三这一听,眼珠子一转,就知道他被追杀的事八成和这块玉吊牌有关。
“喂喂喂,大哥啊,这吊牌我是从一个姑娘身上偷过来的啊,大不了我还给她嘛,有必要为了一个吊牌杀人吗?给条活路走行不行?”
“这个吊牌的那位姑娘已经死了,她的家人找不到凶手,于是找上行兵。”
行兵简单地解释,让杨三也能死个明白。
杨三惊叫:“你说什么?”
“天啊,不是我杀的,我只偷了吊牌而已啊!”
这回惹上大事了。
杨存在一旁听着,看了一眼杨三的表情,也知道他还不至于为了吊牌那一点钱犯杀人罪,所以也帮忙说:“看来也许凶手是另有其人。”
行兵摇摇头,漠然道:“我们只管收钱做事,不包括调查凶手,雇主只是让我们找到取走吊牌的人并杀死,那么我们的任务就是杀死他。”
的确,他们并不管谁对谁错,只管是谁给的钱。
“真的不是我杀的,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杨三知道,如果杨存不救他,那他今天死定了。
“还请阁下不要插手这件事,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必要的麻烦?那他大概不知道爷就是一个麻烦的主吧?心中冷笑,脸上却丝毫没有显露出来。杨存点点头,表示理解他的说法。
不过理解是一回事,做法又是另外一回事。有了这个杨三的身手,可以料想以后带出去赴个宴一定会有意外的收获。没办法,不是非得就要龌龊,而是老子最近缺钱,而且是真缺啊……
“呵呵,你这句麻烦倒是说得挺诱人的。不过这个人我杨某要了,我不管你们的头领是谁,过来给我回个话吧。”
itAlxfs—连正宗的朝廷鲁我也玩了遽不隐?“咦?你也姓杨?”
藏在杨存身后的人冷不防冒出一句,完全不在状况内:“那……敢问阁下是?”
被打断了正在执行的任务,行兵几乎有一种直接上去将两人一块儿收拾的冲动,但是不能。
别说杨存是高手,就算他不是,萦绕在他周围那种强大的气场也让人不敢随便轻举妄动,而这个效果又恰好是杨存想让他们知道的。
“世袭敬国公,杨存。”
原来用傲慢的语气报出名号是一件这么过瘘的事。
不过……这时候应该要去看安巧的吧?操,为了身后这个浑蛋,差点儿就忘了安巧宝贝。
“你尽管回去回话,跟你们管事的人说,想要人便去敬国公府。”
“敬国公……”
行兵完全石化,没想就这么招惹上一个不该招惹的人?回身走人,动作快得可比刚才杨三逃窜的动作。
“敬……敬国公?”
原来牙齿是会打颤的,还不只行兵一个,杨三看着面前这位也许还不如自己的年轻人,腿顿时软了,放声高呼道:“国公爷,您收了小的吧?您老人家救了小的一命,小的以后必定鞍前马后,做牛做马的伺候您……”
收了……老人家……忍不住就是一阵恶寒。不过收下他倒是没什么问题,毕竟这本来也是杨存的打算。
“那你先跟着吧,等回头看看你的身家再做决定。不过,本公爷好心提醒你一句,跟着我,手脚最好放干净一点,否则自然有人会剁了你的手。”
除了自己吩咐需要他一展所长的时候。
“是是,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杨三磕头如捣蒜,爬起来之后就三步并两步的跟在杨存后头。
“蜃谁……对,替义你。没公_i?还不让路?乍f相袭啊?”
杨存满头黑线,怎么一不小心就收了一个有恶霸潜质的小跟班?
“你给我安分一点,我都这么低调了,你这么高调做什么?”
要想一路顺利到达高济堂,提防一点还是有必要的。
而被杨三喝斥的那个人反应则是更直接,转过头一脸不屑道:“国公爷?这世上还有自己走路的国公爷?我看你们是活腻了吧?连国公爷也敢冒充。”
这句话算是长了杨存的见识,敢情国公爷就应该配上两只翅膀飞吗?
“呃?”
杨三一愣,随后看着杨存的眼神也带那么一点怀疑。杨存也懒得解释,继续走自己的路,但步伐快了不少。
好吧,杨三承认自己的想法是没那么单纯,毕竟攀上一个国公爷和一个普通人的区别可不是普通的大。好在不管怎么说,人家都救了自己的命,总不能表现得那么明显是不是?
继续跟上。
越靠近高济堂,杨存心中的不安就越浓,具体也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完全是一种直觉。这种直觉S震角望见高济堂所在那祷上的遗:“锋得到验证。
街上一片狼藉,就像狂风袭击过一样。仅剩的几个百姓皆是神色匆匆,还有大队的官兵检视。只望了倒在地上的人一眼,杨存的脸色就完完全全变了。
“唉,没想到大白天的这药尸也会出来害人,真不知道那些官兵都在做什么。”
杨三的抱怨的声音很小,不过杨存还是听到了。
果然是药尸来过,那个躺在地上、脸色乌青的人已经说明一切。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在这片狼藉中,一道匆匆走过的身影显得那样不和谐,杨存一眼就认出此人是高济堂的伙计,心中居然有了惧意。
“你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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